前世,我散尽家财去帮助那些受苦的人,可最后却落得个在实验室爆炸中惨死的下场。
重生后的记者会上,我当着众人的面,直接把“慈善企业家”的奖杯扔进了垃圾桶。
瘫痪的老兵赵铁柱在电视前气得直接摔了碗,吼道:“他敢不治我的腿?
”表弟顾峰“嘶啦”一声撕掉了融资计划书,叫嚷着:“没有我,公司可怎么活?
”初恋女友林薇则摸着孕肚,冷笑着说:“他舍得亲骨肉?”后来啊,
他们竟然都跪在暴雨里,求我救他们。我站在落地窗前,不紧不慢地晃着红酒杯,
心里想着:“救你们?”“还不如救条狗呢。”第一章记者会现场,
数不清的闪光灯“噼里啪啦”地闪着,那光聚在一起,亮得让人头晕目眩,
如同一片白花花的火海。我坐在台上,
手底下压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“年度慈善企业家”颁奖词,还带着新鲜的油墨味呢。
台下黑压压的全是人,那一双双眼睛里,满满的都是虚伪的期待和贪婪的打探。“顾总,
您可是连续五届的‘慈善标杆’啦,今年对弱势群体的帮扶计划,会不会来点大突破呀?
”前排一个女记者,恨不得把话筒戳到我脸上,声音又尖又亢奋。
前世的记忆如带着毒的冰锥,“嗖”地一下扎进我的心脏。就是这帮人,
用一堆“圣人”的高帽子,把我死死地钉在祭坛上。我付出了所有的钱财,
掏心掏肺地对待他们,结果呢?等来的是实验室那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的爆炸声,
大火烧到皮肉的钻心剧痛,浓烟往肺里灌的窒息感,还有临死前电话里传来的,
那三个熟悉声音交织在一起的冰冷诅咒——“废物!研究不出新药就去死!
”这是表弟顾峰发疯似的咆哮。“顾言,你早该给有用的人腾地方了!
”赵铁柱那瘫痪的老东西,狞笑得就像生锈的刀在刮我的骨头。还有她,林薇,
我真心对待的所谓“爱人”,声音轻飘飘的,却像淬了毒:“放心死吧,你的钱…和孩子,
我都会照顾好的。”那场爆炸,炸碎的可不只是我的血肉,还有我那愚蠢透顶的信仰。
我手指不自觉地用力,那份华丽的颁奖词在我手心里被揉成了一团废纸。
台下的嘈杂声渐渐模糊,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“咚咚咚”地狂跳,每跳一下,
都像撞在那些背叛的碎片上,疼得我浑身难受。“顾总?”主持人小心翼翼地提醒我,
脸上还挂着那种职业化的谄媚笑容。我抬起眼,扫了扫台下那一张张写满道德索取的脸。
前世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的滋味,至今仍刻骨铭心。够了!我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
木椅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。整个会场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,
所有的镜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“唰”地一下全对准了我。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
我几步走到舞台中央那座亮晶晶的水晶奖杯前。手一碰到奖杯,
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就传到了指尖。聚光灯下,
“慈善楷模”四个镀金大字闪着冷冷的、嘲讽的光。“慈善?”我声音不大,
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在这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,“用我的血肉,养肥一群白眼狼,
这也叫慈善?”说完,我手臂猛地一抡,将前世所有的怒火和恨意都倾注其中。
那座象征着我前世愚蠢和苦难的水晶奖杯,“嗖”地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又刺眼的弧线。
“砰——哗啦!”那脆响如雷,水晶碎片在聚光灯下四处飞溅,
恰似我前世被炸得粉碎的生命和信念,落了一地,全是尖锐的残骸。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紧接着,“嘶”的吸气声和快门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,瞬间在整个会场炸开。
记者们的脸瞬间变形,惊骇、错愕,还有捕捉到猛料的狂喜,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。
我站在那堆碎片中间,脚下的碎片折射着冷冷的光,仿佛我正踩着前世的骸骨。“从今天起,
”我的声音穿过现场的混乱,每个字都像从地狱寒冰里淬过,砸在这死寂的空气里,
“我顾言,一分钱都不会再浪费在你们这些渣滓身上。
”我不再看台下那些因震惊或愤怒而扭曲的脸,转身就走,皮鞋踩过满地的水晶碎片,
发出细碎却惊心的碎裂声,朝着后台通道口那刺眼的白光走去。身后,
是死寂之后猛然爆发的巨大喧嚣。电视屏幕上,顾言转身离去的背影冷冰冰的,
满屏狼藉的水晶碎片看着就让人眼睛疼。
最后那句“一分钱都不会再浪费在你们这些渣滓身上”,像淬了毒的冰锥,
一下子扎穿了赵铁柱那摇摇欲坠的神经。“哐当!”他那枯瘦的手狠狠一甩,
粗瓷大碗砸在油腻的水泥地上,摔得粉碎,里面寡淡的菜汤溅得到处都是。
他那张脸皱得像枯树皮,剧烈地抽搐着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堆水晶残骸,
眼里满是被背叛的怒火,还有即将失去依靠的恐慌。“反了!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!
”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,手指神经质地抠着身下那脏兮兮轮椅的扶手,
指甲缝里全是黑泥,“他敢?他敢不治老子的腿?!他忘了是谁把他从街上捡回来的?啊?!
”愤怒如岩浆在他瘫痪多年的身体里肆意冲撞,烧得他眼前直发黑。
没了我那些源源不断的、如同生命线般的昂贵进口药和顶级复健,
他这早就被酒色掏空的残废身子,还能撑几天?骨头缝里那日夜不停的阴冷剧痛,
仿佛一下子加剧了几分,啃噬着他脆弱的神经。他猛地抓起旁边半瓶劣质白酒,
“咕噜咕噜”灌了一大口,辛辣的液体烧得他嗓子生疼,可心里那灭顶的恐惧和恨意,
怎么也浇不灭。就在同一时间,城市另一头的高档写字楼里。“哗啦——!
”顾峰像头被惹急的野兽,眼睛红得似血,
一下子把办公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、昂贵的紫砂茶具,还有那份他熬了无数个通宵,
把全部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《人工智能芯片项目融资计划书》,
一股脑儿全扫到了厚厚的地毯上!纸张如雪花般乱飞。“**!王八蛋!
”他胸脯剧烈起伏着,昂贵的定制西装前襟被他自己揪得皱皱巴巴,
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蓬蓬地散在额前,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疯了一样,“没有我的公司,
他顾言算个啥!当年要不是我帮他打通关系,他能有今天?现在想过河拆桥?做梦!
”那份计划书就躺在他脚边,封面上“峰锐科技”几个烫金大字在顶灯下闪着冷冷的光。
没有我答应的最后那笔救命钱,下个月,银行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,
把他和这间徒有其表的“科技新贵”办公室一起撕得粉碎!恐惧如冰冷的毒蛇,
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心脏,让他差点喘不上气来。他猛地一脚,狠狠踹在沉重的红木办公桌上,
发出沉闷的响声,昂贵的实木桌面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凹痕。高档月子中心顶层,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。林薇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贵妃榻上,身上裹着真丝睡袍,
一只手下意识地搭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。超大屏幕电视里,
顾言决绝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。她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,轻轻划过光滑的丝绒表面,
嘴角挂着一丝冰冷又笃定的笑。“呵,”她轻轻嗤笑一声,声音如裹了蜜糖的毒针,
“装什么硬气?顾言啊顾言,你这辈子,就栽在一个‘情’字上了。”她低下头,
目光落在自己精心保养的小腹上,眼神深邃莫测,透着一种掌控猎物的得意,
“真以为甩掉我就没事了?你舍得……你顾家的亲骨肉流落在外?
”她端起旁边水晶杯里温着的牛奶,优雅地抿了一小口,感受着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。
镜子里映出她那张漂亮却没有温度的脸。这张脸,这副肚子,就是她对付我的最厉害武器。
她就不信,那个心软得像豆腐一样的我,真能狠下心,不管这“血脉相连”的最后一点可能。
一丝胜券在握的冰冷笑容,悄然爬上了她的嘴角。第二章顶层办公室空荡荡的,
安静得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钢铁森林在暮色里起起伏伏,
霓虹灯开始亮起来,宛如没有温度的血液在流淌。**着冰冷的玻璃,
指尖还残留着捏碎水晶奖杯时的感觉——坚硬、锋利,还有一种毁灭的痛快。“顾总,
”陈秘书的声音从内线电话里传出来,带着一丝紧张,“顾峰先生…在楼下,情绪…很激动。
还有…林薇**也来了。”该来的,总归会来。就像闻到腐肉味的鬣狗。“让他们上来。
”我声音平静如水。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开了。顾峰一下子冲了进来。他头发乱得像鸡窝,
昂贵的西装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,活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,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
那份精心准备的《人工智能芯片项目融资计划书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,
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。“顾言!”他几乎是冲到巨大的办公桌前,
双手“啪”地拍在光溜溜的黑檀木桌面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你什么意思?!
记者会发什么疯?想毁约?你忘了当年是谁替你……”“替我什么?”我打断他,
缓缓转过身,目光平静地落在他因激动而变形的脸上,“替我伪造那批医疗器械的质检报告?
还是替我‘疏通’药监局的王处长,好让你姐夫的公司中标?
”顾峰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去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,
刚才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僵在脸上,只剩下眼睛里满满的惊骇。“你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
”他声音颤抖着,嘴上还硬撑着,可攥着计划书的手却抖得厉害。“是不是胡说,
你心里最清楚。”我绕过办公桌,一步步朝他走去,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,悄无声息,
却让人感觉压力倍增,“那份报告,王处长收钱的录音,
还有你姐夫公司账户上那几笔来路不明的巨款……要不要我请几位老朋友来跟你当面聊聊?
”前世,就是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柄,最终成了他们彻底搞垮我的武器。如今,
这些却成了勒在他自己脖子上的绞索。顾峰往后踉跄了一步,后背撞到了冰冷的书柜上,
手里的计划书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毯上。他嘴唇哆哆嗦嗦,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,
看着我,仿佛看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无声地开了。
林薇走了进来。她依旧那么漂亮,宛如一朵精心培育、却带着剧毒的罂粟花。
一身剪裁合身的香奈儿套装,将她的身材衬得更加婀娜。可她脸上那故作的幽怨和哀愁,
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。她一只手,习惯性地、还带着点暗示地轻轻放在小腹的位置。“阿言,
”她开口了,声音软软的,仿佛能滴出水来,带着委屈的颤音,眼睛里满是哀怨地看着我,
“记者会…你是在生我的气吗?我知道我错了,
我不该那么任性…可是…”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阴影,
“你看在…看在孩子的份上…别这样对我们,好不好?孩子是无辜的…”前世,
就是这双含着泪的眼睛,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还有“孩子”这张王牌,让我一次次心软,
一次次妥协,最后不仅交出了所有家财,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。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顾峰靠在书柜上,喘着粗气,疑惑又紧张地看着林薇表演。林薇微微仰着脸,
眼睛里泪光闪闪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、自以为是的笃定,等着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,
心软妥协。我看着她,看着这张曾经让我着迷,如今却只觉得恶心的脸。目光缓缓下移,
落在她那只放在小腹上的手上。一丝极其冰冷、近乎残忍的笑意,缓缓爬上了我的嘴角。
“孩子?”我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极地寒冰的针,
清晰地扎进这安静的空气里,“林薇,要不要我提醒你,上个月十八号,
你在丽思卡尔顿酒店顶层套房,和那位张导‘彻夜讨论剧本’的时候,
吃的紧急避孕药…是什么牌子吗?”林薇脸上那精心伪装的哀婉表情瞬间破碎!
如同精致的瓷器被锤子砸中,一片片剥落,露出底下惨白僵硬的模样。
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像被烫到一般,猛地缩了回去,眼睛惊恐地瞪大,
里面满是不敢相信的骇然和深深的恐惧。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连嘴唇都变得灰白。
(完本)喜欢西猯许添的乐颜小说 新书《林薇顾峰》小说全集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