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算是我们的新房,隔音当初做得很好,我却总觉得自己能听到主卧传来床垫弹簧的声响。
像自虐一般,我收起床头的安眠药,睁着眼睛整整熬了一夜。
早上九点,我化好全妆坐在餐桌前。
昨天那个娇俏的身影,穿着我的真丝睡衣,踢踏着我的拖鞋,姿态慵懒得确实像是只豢养的金丝雀。
锁骨上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。
“嫂子好。”
动作自然地拿起摆台上我和胥凛的对杯接水,
声音却嘶哑又胆怯:“对不起,胥总昨夜实在太凶了,我撑不住,才多睡了一会儿……”
我淡淡‘嗯’了一声,便撑起身子上楼吃药。
没有药物干预,我怕我连一秒钟都撑不下去。
下楼时,王磊那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。
一大帮人吞云吐雾,乌泱泱围着餐桌起哄:“晚晚昨晚累坏了吧!”
“胥哥说,嫂子在床上像块木头,哪有晚晚会来事儿!”
“要我说啊,正宫就该有正宫的样子,管好家就行,少管男人床上那点事!”
胥凛系着领带下楼。
经过我身边时脚步没有停下,“怎么站在这里?”
我还没回答,崔晚已经自然贴上去帮他整理领带。
……我合上眼,当作没看到,安静地坐下。
似乎是还没有从昨晚奢华糜烂里脱离,
几人又开始聊起昨日崔晚初夜拍卖会现场的话题:“胥哥昨天是真给面子,那盏天灯点得全场沸腾!”
“要我说最绝的是胥哥本来都起身要走了,突然又坐回去举牌——”
“对对对!就在崔小姐转身时那一下!”
王磊挤眉弄眼地撞胥凛肩膀,“看见什么了这么魂牵梦萦?”
胥凛晃着红酒杯没搭话。
王磊拍大腿,“一定是崔小姐转身时旗袍开衩——”“闭嘴。”
胥凛突然踹翻王磊椅子,“都他妈滚出去。”
餐厅瞬间死寂。
胥凛起身,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,却在门口突然顿住:“你明天不用去老宅了。”
我一下愣住,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:“不是说要祭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