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"苏晚晚，你一个月挣八千块，凭什么只给家里两千？"婆婆林秀芳坐在沙发上，
手里攥着我刚发的工资条，脸色铁青。"妈，我还要还房贷，
还有生活费..."我刚想解释，就被小姑子江雨欣打断。"嫂子，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。
我哥在部队保家卫国，你在家享福，给家里钱不是应该的吗？"江雨欣翘着二郎腿，
语气理所当然，"再说了，你们住的这套房子，装修的钱还是我妈出的呢。"我深吸一口气，
强忍着心中的怒火。这套房子明明是江北辰和我的婚房，首付是我们两个人的积蓄，
装修费也是江北辰从部队拿的津贴。可林秀芳总是说自己贴了钱，仿佛我欠了她天大的人情。
"妈，我这个月已经给了家里三千了，比平时多了一千。"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。
"三千？"林秀芳冷笑一声，"雨欣要考研，补习费一个月就要五千。你一个军嫂，
连小姑子的学费都不愿意出，还有脸面对我儿子？"江雨欣在一旁添油加醋："就是，
我同学的嫂子，一个月给家里一万呢。嫂子你这点觉悟都没有，难怪我哥这么多年都不回家。
"我的心瞬间被戳痛了。江北辰确实很少回家，一年到头也就春节回来几天。
我一个人面对这个家庭，承受着所有的压力和委屈。"我再想想办法。"我妥协了，
就像过去三年一样。"想什么办法？"林秀芳站起身，"你那点死工资能想出什么办法？
要我说，你就别上什么班了，直接去我朋友的工厂里做事，一个月能挣一万多，
全部上交家里。""我不去工厂。"我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拒绝。"你说什么？
"林秀芳瞪大了眼睛，"你一个军嫂，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做？""我说我不去工厂。
"我重复了一遍，声音更加坚定，"我有自己的工作，也有自己的生活。
"江雨欣跳起来指着我："苏晚晚，你太过分了！我妈为了这个家操了多少心，
你不感恩也就算了，还这么嚣张？""我嚣张？"我终于忍不住了，
"我一个人在这个家里待了三年，伺候你们两个像伺候祖宗一样，我嚣张？
""你..."林秀芳气得脸都红了，"我要给北辰打电话，让他管管你！""打吧。
"我站起身，走向卧室，"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他说。"我回到卧室，
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。三年了，我忍了整整三年。
从新婚燕尔的幸福，到现在的身心俱疲，我终于想明白了。如果江北辰真的爱我，
他不会让我在这个家里受委屈。如果他不爱我，那我又何必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婚姻，
浪费自己最美好的年华？手机突然响了，是江北辰打来的。"晚晚，妈说你和她吵架了？
"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，带着一丝疲惫。"江北辰，我们离婚吧。"我直接说出了这句话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："你说什么？""我说我们离婚。"我重复道，
"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，房子归你，我不要任何财产，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就行。
""苏晚晚，你疯了吗？"江北辰的声音突然提高，"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？""好好的？
"我苦笑，"江北辰，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你知道你妈和**妹是怎么对我的吗？
""她们对你怎么了？妈不是一直很疼你吗？"听到这话，我的心彻底凉了。疼我？
如果这叫疼，那什么叫折磨？"算了，说这些没意义。"我深吸一口气，
"你什么时候能回来？回来了直接签字就行。""晚晚，你别闹了。我过两天就回去，
有什么事我们面对面说。""没什么好说的。"我挂断了电话。走出卧室，
我看到林秀芳和江雨欣正在客厅里窃窃私语。看到我出来，两人立刻停止了谈话。"苏晚晚，
你刚才跟我儿子说什么了？"林秀芳质问道。"没什么，就是告诉他我要离婚。
"我平静地说。"离婚？"江雨欣惊呼，"嫂子，你不会是真的疯了吧？""没疯，
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。"我拿起自己的包，"我出去住几天，等江北辰回来，
你们告诉他一声，离婚协议在卧室的抽屉里。""苏晚晚，你站住！"林秀芳冲过来想拦我，
"你以为离了婚你就能跑？我告诉你，这辈子你都是我们江家的人！
"我看着这个曾经叫我"好女儿"的女人，心中只剩下了厌恶。"江家的人？"我冷笑，
"那可真是我的荣幸。不过从今天开始，我不稀罕了。"说完，
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。第二章江北辰是第二天晚上到家的。
我没有回去，而是住在了单位附近的酒店里。虽然有些心疼钱，
但想到终于不用看到林秀芳那张脸，我觉得这钱花得值。晚上十点多，
江北辰的电话打了过来。"晚晚，你在哪里？"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。"酒店。
"我简短地回答。"哪个酒店？我去接你。""不用了，
明天你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我们单位门卫处就行。""苏晚晚！
"江北辰的声音突然提高，"你到底想干什么？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？""好好的？
"我苦笑，"江北辰，你真的觉得我们的婚姻很好吗？""当然好，
我们..."他的话突然停住了。我知道他想说什么。我们相爱啊，我们是大学同学啊，
我们曾经那么甜蜜啊。可是那都是过去了，现在的我们，除了一张结婚证，还剩什么？
"江北辰，我累了。"我轻声说道，"真的很累。这三年来，我一个人面对你***指责，
面对**妹的无理要求，面对所有人的道德绑架。而你呢？你在哪里？""我在部队，
我有我的职责...""是，你有你的职责。保家卫国，多么伟大的职责。"我打断了他，
"可是江北辰，谁来保护我？谁来卫我这个小家？"电话那头沉默了。"你知道吗？
上个月你妈妈为了给江雨欣买一个名牌包，让我去借钱。我不同意，她就说我不孝顺，
说我对不起你。"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，"前个月江雨欣要买化妆品，
一张口就是五千块。我说我没有，她就说我抠门，说我配不上你。
""她们...她们真的这么说过？"江北辰的声音有些颤抖。"这还不是最过分的。
"我擦了擦眼泪，"你知道她们最过分的是什么吗？她们说，如果我不能给这个家带来好处，
那我就没有资格做江家的媳妇。""不可能！妈不会说这种话的！
"听到他还在为林秀芳辩护，我的心彻底死了。"江北辰，你永远不会相信我的话，对吗？
在你心里，你妈妈和妹妹永远是对的，我永远是在无理取闹。""晚晚，
不是这样的...""够了。"我打断了他，"明天记得去民政局。"挂断电话后，
我躺在酒店的床上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三年的婚姻，三年的委屈，就要这样结束了。
其实我也舍不得，舍不得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江北辰，舍不得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。
可是那个江北辰，已经被部队的生活磨去了棱角，被家庭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。现在的他，
只知道服从命令，只知道孝顺父母，唯独不知道疼爱妻子。第二天一早，
我就收到了江北辰的短信："晚晚，我们谈谈好吗？"我没有回复。中午的时候，
我接到了单位同事的电话："晚晚，有个军官在我们门口等你，说是你老公。"我心中一沉。
江北辰穿着军装站在单位门口，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。他看到我的时候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"晚晚，我们找个地方谈谈。"他伸手想拉我，被我躲开了。"没什么好谈的，
离婚协议你签了吗？""我不签。"他坚决地说，"我绝对不会签的。""为什么？
"我看着他，"难道你还想让我继续受委屈？""什么委屋？妈她们对你很好啊，
你...""江北辰！"我终于爆发了，"到现在你还在说她们对我好？
你知道昨天你走了以后她们对我说了什么吗？"他愣住了："她们说了什么？""她们说，
我就是个外人，永远都不可能真正融入江家。她们说，我嫁给你就是为了图你的军官身份。
她们说..."我的声音颤抖着，"她们说如果我真的离婚了，就要去我单位闹，
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。"江北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："她们真的这么说？
""你觉得我会撒谎吗？"我苦笑道，"江北辰，你了解我三年了，
我是那种会无中生有的人吗？"他沉默了，握拳的手青筋暴起。"现在你相信了？
"我看着他，"可是江北辰，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我的心已经死了，
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了。""晚晚..."他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给我一次机会好吗？
我会处理好家里的事情，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"我摇了摇头："江北辰，
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，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修复。我们结束吧，对彼此都好。
"说完，我转身走进了单位大楼，留下江北辰一个人站在门口。第三章我以为江北辰会妥协，
会签下离婚协议。但是我错了。接下来的一个星期，他每天都来我单位楼下等我。
有时候是早上，有时候是中午，有时候是下班。他总是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，
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。同事们都在议论，有的人说他深情，有的人说他执着。
可只有我知道，他不是深情，他只是不甘心。江北辰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，学习好，
工作好，什么都好。在他的人生里，从来没有失败过，更没有被人抛弃过。
所以当我提出离婚的时候，他接受不了。这天下班，我刚走出大楼，
就看到江北辰又站在那里。和往常不同的是，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——林秀芳。
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"晚晚！"林秀芳看到我，立刻迎了上来，"你这孩子，
怎么能这么任性呢？好好的夫妻，说离婚就离婚，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江家？
""妈..."江北辰想说什么，被林秀芳瞪了一眼。"你别说话！"林秀芳回过头看着我，
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，"晚晚，妈知道错了。以前是妈不好，总是让你为难。你回家吧，
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。"我冷冷地看着她："林阿姨，您这是在演戏吗？
""什么演戏？我是真心实意的！"林秀芳的声音提高了几度，"晚晚，你是聪明孩子，
你应该知道离婚对你没有好处。北辰是军官，前途无量，你离开了他，
再想找个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容易。""所以呢？"我淡淡地问。"所以你就别闹了，
跟妈回家。"林秀芳伸手想拉我，"妈保证，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。
"我后退了一步："林阿姨，您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？这种话您也说得出口？
""你..."林秀芳的脸色瞬间变了，"苏晚晚，你别给脸不要脸！
我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，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了？"江北辰皱起了眉头："妈，
你说什么呢？""我说什么？我说的是实话！"林秀芳指着我，"她一个普通职工，
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江家？凭什么要跟我儿子离婚？"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有些是我的同事，
有些是路人。我感到脸上**辣的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"林阿姨，您这是在逼我吗？
"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"逼你？我有什么好逼你的？"林秀芳冷笑，
"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，你苏晚晚是个什么样的人！明明是我儿子的妻子，却在外面装可怜，
说我们江家不好。你这是在毁我儿子的名声，你知道吗？""毁名声？"我气得浑身发抖，
"是谁在毁名声？是谁跑到我单位来大吵大闹？""我大吵大闹？
我这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儿媳妇！"林秀芳的声音更大了，"苏晚晚，我告诉你，
就算你离了婚，这辈子也别想摆脱我们江家。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！
"这时候，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："够了！"我转头看去，
看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——我的大学室友张莉。她穿着一身职业装，手里拿着公文包，
正快步走过来。"莉莉？你怎么在这里？"我惊讶地问。"我来这边谈生意，
没想到碰到这种事。"张莉走到我身边，冷冷地看着林秀芳，"这位大妈，
麻烦你说话客气点。""你是谁？这里没你说话的份！"林秀芳瞪着张莉。
"我是晚晚的朋友，我当然有说话的份。"张莉毫不示弱，"再说，这里是公共场所，
不是你家里，你没资格让别人闭嘴。""你..."林秀芳被堵得说不出话。
张莉转头看着江北辰："江北辰，这就是你***素质？难怪晚晚要和你离婚。
"江北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"还有你。"张莉指着林秀芳，
"你刚才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晚晚是什么样的女人？那我也让大家看看，
你们江家是什么样的家庭。"说着，她拿出手机，对着林秀芳开始录像："各位看到了吗？
这就是所谓的军官家属，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儿媳妇进行道德绑架和人身攻击。
""你干什么？快把手机收起来！"林秀芳想去抢张莉的手机。"怎么？刚才不是很嚣张吗？
怎么现在害怕了？"张莉躲开她的手，"我要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，让大家看看，
什么叫恶婆婆！""你敢！"林秀芳气得脸都紫了。"我有什么不敢的？"张莉冷笑，
"你可以威胁晚晚，我为什么不能曝光你？"江北辰终于坐不住了："够了！都别说了！
"他走到林秀芳面前，语气严厉："妈，你回去吧。这件事我会处理。""北辰，
你..."林秀芳还想说什么。"我说你回去！"江北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林秀芳被他的气势震住了，悻悻地说："行，我回去。但是苏晚晚，这件事没完！
"看着林秀芳离开的背影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。"谢谢你，莉莉。"我对张莉说。
"客气什么，我们是室友。"张莉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然后看向江北辰，"江北辰，我们谈谈？
"第四章张莉、江北辰和我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。"江北辰，我问你，
你还记得大学时候的晚晚是什么样子吗？"张莉开门见山。江北辰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
""你还记得吗？"张莉坚持问道。"记得。"江北辰看了我一眼，"她很开朗，很阳光，
总是笑得很甜。""那你再看看现在的她。"张莉指着我，
"你觉得她还是那个***吗？"江北辰仔细地看着我，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确实，现在的我和大学时候判若两人。以前的我活泼开朗，现在的我沉默寡言。
以前的我相信爱情，现在的我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。"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你知道吗？
"张莉继续问。江北辰没有说话。"我来告诉你。"张莉的语气很冷，
"因为她在你们家受尽了委屈，因为她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压力。江北辰，
你知道晚晚刚结婚的时候有多开心吗？她天天给我发微信，说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军嫂。
"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。确实，刚结婚的时候，我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的生活。
我以为嫁给江北辰就是嫁给了爱情，我以为他的家人会像他一样爱我。"可是后来呢？
"张莉看着江北辰，"她的微信越来越少，电话也越来越少。每次我问她怎么样，
她都说很好。可是我知道，她在撒谎。""我..."江北辰想解释什么。"你别说话，
听我说完。"张莉打断了他，"去年春节，我去看她。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？
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，从下午一点忙到晚上八点。而你妈妈和**妹呢？
她们在客厅里看电视，嗑瓜子，对晚晚指手画脚。"江北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"我当时就想说什么，但是晚晚拉住了我，让我别多事。她说这是她应该做的，说她是媳妇，
应该伺候婆婆。"张莉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江北辰，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疼吗？
"我用纸巾擦着眼泪，回想起那个春节，确实累得够呛。江北辰只在家待了三天，
可我要准备一个星期的饭菜，还要收拾家务，还要陪着林秀芳和江雨欣聊天。"还有一次，
晚晚发烧了，烧到39度。你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？"张莉继续说，"她一个人去医院挂水，
一个人回家。你妈妈和**妹知道她生病了，不但不照顾她，还让她做饭。""不可能！
"江北辰终于忍不住了，"妈不会这么做的！""不会？"我终于开口了，"江北辰，
你真的了解你妈妈吗？""我..."他说不出话来。"那次我发烧，
你妈妈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，你知道吗？"我看着他，"她说，生病了还能做饭吗？
今天晚上吃什么？"江北辰的手握成了拳头。"还有**妹，她说我装病，说我想偷懒。
"我苦笑，"江北辰，这就是你说的她们对我很好。""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？
"江北辰的声音有些哽咽。"告诉你？"我反问，"我告诉你有用吗？
每次我提起你妈妈和**妹，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？你不是说我小心眼，就是说我不懂事。
""我没有...""你有！"我打断了他，"江北辰，在你心里，
我永远是那个需要被教育的人，你妈妈和妹妹永远是对的。"张莉看着江北辰："江北辰，
我知道你爱晚晚，但是爱不是占有，爱是保护。你保护过她吗？"江北辰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"我知道了。"他终于开口，"晚晚，给我三天时间，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案。
""什么答案？"我问。"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。"他站起身，"这三天里，你住在哪里？
""酒店。""不行，酒店太贵了。"他拿出钱包，"这些钱你先拿着。
"我摇摇头："不要，我有钱。""晚晚..."他想说什么，最终只是说了一句，"三天，
给我三天时间。"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我的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个男人，我还能相信他吗？
"晚晚，你还爱他吗？"张莉突然问。我愣了一下，然后摇摇头："不知道，真的不知道。
""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。"张莉握住我的手，"如果三天后他还是让你失望，
那就彻底放下吧。"我点点头，心里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。
江北辰可以改变林秀芳和江雨欣吗？我觉得很难。毕竟，那可是他的亲妈妈和亲妹妹。
但是不管怎样，我愿意等这三天。不是为了江北辰，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，
给这三年的婚姻一个交代。三天后，如果他还是选择站在林秀芳那边，那我就真的死心了。
第五章江北辰说的三天，我过得心神不定。第一天，他没有来找我，也没有给我打电话。
我以为他又妥协了，又选择了他的妈妈和妹妹。第二天，还是没有消息。
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，开始在网上查找租房信息。既然决定离婚，
那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。第三天上午，我正在单位工作，
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"请问是苏晚晚吗？"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。"是的，
您是？""我是江北辰的战友，我姓李。江北辰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，他说今天下午三点，
请你去江家，他有话要对你说。"我愣了一下："去江家？""是的，
就是你们结婚时候的那个家。"挂断电话后，我陷入了沉思。江北辰为什么要让我回江家？
难道是想当着林秀芳和江雨欣的面羞辱我吗？下午两点半，我还是去了。
不管江北辰要做什么，我都要面对。到了江家楼下，我看到了一辆军车停在门口。
这不是江北辰的车，而是一辆更高级的军车。我疑惑地上了楼，用钥匙打开门。
客厅里坐着几个人，除了江北辰、林秀芳和江雨欣，还有两个穿军装的陌生人。看到我进来，
江北辰站了起来："晚晚，你来了。""江北辰，你要干什么？"我警惕地看着他。
"我要告诉你真相。"江北辰看向那两个军官，"这是我的上级，李政委和王副师长。
"两个军官站起来和我打招呼。我更加疑惑了，江北辰为什么要把上级带到家里来？"晚晚，
这三天我做了一件事。"江北辰深吸一口气，"我调查了我们结婚这三年来，
家里的所有支出。"我心中一震。"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？"江北辰看着我，
眼中满是痛苦，"三年来，你一共给家里交了十八万块钱。而这十八万块钱，
全都被我妈妈和妹妹花掉了。""北辰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？"林秀芳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"我说的是事实！"江北辰转向林秀芳，声音严厉，"妈，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？
""我装什么了？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晚晚出，她是儿媳妇，给家里钱天经地义！
""天经地义？"江北辰冷笑，"那你用这些钱都做了什么？给雨欣买化妆品，买衣服，
买包包，还有各种培训班。妈，你知道晚晚的工资是多少吗？一个月八千块，
你们要走了她一半！"江雨欣在一旁小声说："那又怎么样？嫂子给我买东西不是应该的吗？
""应该？"江北辰看着江雨欣，"雨欣，你已经二十三岁了，还要嫂子养你吗？
""我是**妹！"江雨欣理直气壮。"是，你是我妹妹，但是晚晚不欠你的！
"江北辰的声音越来越大，"你要化妆品可以自己打工买，你要名牌包可以自己挣钱买，
凭什么要晚晚给你买？"林秀芳站起来："江北辰，
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外人来对付你妈妈和妹妹吗？""外人？"江北辰看着林秀芳，"妈，
晚晚是我的妻子，是我的家人，不是外人。倒是你们，把她当外人对待。""江北辰！
"林秀芳气得浑身发抖，"你翅膀硬了是不是？敢这么跟我说话？"这时候，
李政委开口了："林女士，请您冷静一点。我们今天来，是想了解一下情况。
""了解什么情况？这是我们的家事！"林秀芳对着两个军官吼道。
王副师长的脸色沉了下来："林女士，请注意您的态度。江北辰是我们的下属，
我们有义务了解他的家庭情况。""江北辰，你继续说。"李政委对江北辰说。
江北辰点点头，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夹："晚晚，这是我这三天调查出来的所有证据。
银行流水，购物小票，转账记录，全都在这里。"我接过文件夹，颤抖着手翻开。
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记录，每一笔支出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"你看这个。
"江北辰指着其中一页，"去年十月，雨欣要买一个三万块的名牌包，她让你给她钱，
你不同意，她就说你小气。最后还是**着你去借钱买的。"我记得那件事。
当时江雨欣看中了一个奢侈品包包，一定要我买给她。我说太贵了，她就在家里大哭大闹，
说我不疼她。林秀芳也说我应该满足小姑子的要求，说这是我应该做的。"还有这个。
"江北辰又翻了一页，"今年三月，妈让你去工厂上班，说一个月能挣一万多。
你知道那是什么工厂吗？那是她朋友开的黑工厂，没有劳动合同，没有保险，
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。"我愣住了。我当时拒绝了，林秀芳还骂我娇气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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